又不由提起。
“不必不必。
”他忙拦在陆大郎跟前,笑道,“家里还惦记着小主人,我等须将他们送回去,请诸位留步。
”
陆大郎又道:“那么还请告知名姓,日后我等要上门道谢,也好有个去处。
”
汪全巴不得这事赶紧过去,别让吕缙和容昉夫妇知道了才好,哪里肯再留这些尾巴。
他忙道:“名姓不足挂齿,告辞,告辞!”
周围乡人也跟着不依,还要再挽留,忽而听得又有人赶了过来,看去,汪全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正是吕缙和容昉。
李霁身边的侍卫到底机灵,早早跑去通风报信,虽迟了一步,但到底没闹出事来。
见李霁安然无恙,吕缙将他狠狠瞪一眼,而后,向汪全问明事由。
汪全一一禀报,吕缙看了看那陆大郎:“这位是……”
“在下陆濛,在家中排行最长,人称陆大郎。
”陆大郎向吕缙一抱拳,道,“今日在下与乡人去邻村办事,不曾想恶霸豪奴竟到村中滋事,幸得小公子和小女君出手相助,方得以安全无虞。
若公台不弃,还请到舍下歇息用膳,虽只有浊酒粗茶,也是心意,聊以致谢。
”
吕缙生平最爱结交豪杰,先前见这陆大郎身形结实,谈吐落落大方,夹着一股豪气,不由心下欣赏。
“什么谢不谢,小儿出面帮着说两句话罢了,不必多礼。
”吕缙微笑抚须,和容昉对视一眼,道,“不过因得这义举而相遇,也是缘分。
当下天近晌午,我看不若就到酒肆里摆几桌,请大家共聚一堂,如何?”
容昉知道吕缙性情,亦颔首:“此言甚是。
”
陆大郎闻言一惊,忙推辞道:“这如何使得?公台家帮了我等,要请也是我等来请,怎可让公台破费?”
吕缙一摆手,道:“我看陆郎也是豪杰,相逢有缘,当把酒尽欢才是,这等小节,便不必拘泥了。
”
陆大郎还想推脱,吕缙却叫上周围乡人,让大家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