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太子妃。
漪如心想。
“管事多虑了,我不过是帮忙,做生意是远远说不上。
”漪如道,“别的不说,那区区一箱子,能做出什么生意。
”
说罢,她将话头一转:“不过我在扬州时,见到些市肆货栈的兴旺之态,倒想起了管事来。
我记得,管事从前也曾经商,是么?”
吴炳一愣,答道:“正是……”
“不知当年管事做的事什么生意?”
“也不是什么大生意。
”吴炳有些讪讪,道,“不过是夏则资皮冬则资絺,做些囤积倒卖之事,挣一点利钱。
”
“据我所知,管事当年挣的可并非只是一点。
”漪如道,“管事的本事,扶风乡间闻名,还出资修建乡塾,扶助孤寡,颇有仁善之名。
”
提到这些,吴炳默然,少顷,苦笑道:“已是过去了许久之事,不足挂齿。
”
“怎会不足挂齿?”漪如道,“管事当年若非误入歧途,想必生意仍然是好好的,也远不会沦落到卖身为奴的境地。
先前管事做下的事,我说过不会追究,那便不会追究。
不过管事那一大家子人还是要养的,将来也仍然需要钱财维系。
不知管事可曾想过,将来这些钱财从何处而来?”
吴炳似乎明白了漪如的意思,望着她,惊诧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
正月过了初十,便到了一年最闲的时候。
年节的各种祭祀、人情来往已经做完,而朝廷还在放假,满朝文武贵胄无事可做,正好有空闲交游。
故而初十之后,京城中的盛会就多了起来。
每日,严祺和容氏都要盛装打扮,不是去别人那里赴约,就是别人到家里来赴约,都是必要的来往,推也推不开。
漪如虽年纪小,邀约却也不少。
有些是容氏这边的女眷聚会,有些则是闺秀们的游乐,有好几次,温妘问她跟不跟她出门去玩。
若是上辈子,漪如来者不拒。
尤其是她跟太子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