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太子,太子!”书房里,陈氏气急败坏,“你怎可将他留在那园子里,自己就回去了?可知这是欺君!圣上若是知道了可怎么办!”
“圣上为何会知道?”漪如反问,“那时太子身边一个内侍也不曾带。
”
“用得着什么内侍?太子若回去跟圣上告状,圣上不就知道了?”
知道了才好。
漪如心道。
她却问:“太子为何要向圣上告状?”
这反问,让陈氏一时结舌。
“阿姆放心好了。
”漪如道,“太子方才跟我说了,圣上已经给宗正寺下旨,让他们着手准备那订婚之事。
他还说,他会遵循圣上旨意,他盼着我到东宫去,与他白头偕老。
”
陈氏怔住,脸上登时眉开眼笑。
“太子这么说了?”她忙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亲口这么对你说的。
”
“正是……”
陈氏却觉得不对劲,道:“那你方才为何惹他,将他晾在园子里,他走的时候,可是满脸不高兴。
””太子见我何时笑过?
“漪如不以为然,“他是太子,日常里就爱喜怒不形于色。
若是被人看到无事乱笑,岂非伤了他那储君的体面?至于我为何先走了,那却与我无关,是太子让我回去的。
”
陈氏狐疑:“他让你先回去的?为何?”
“他不曾说。
”漪如道,“兴许是真觉得我们家园子好,想看卡园子。
”
这等鬼话,漪如说得理直气壮。
毕竟当时那园子里没有别人,家中的知情者只有漪如一个,她可以随意乱编。
至于太子,不管他那话是不是真心,漪如都无所谓。
她其实希望他能够不要对皇帝唯命是从,硬气起来,一怒之下到皇帝面前说他不要漪如做太子妃。
想想那场面,简直是皆大欢喜。
见漪如言之凿凿,陈氏也不好多说,只得有她去。
这事,自是瞒不过严祺等人。
傍晚,他们在外面做客回来,听闻太子竟然驾临,吃了一惊;
而当他们听说太子其实是来找漪如说话,更是喜出望外。
“太子与你说了什么?”严祺笑盈盈道,“来跟父亲说说。
”
“不曾说什么。
”漪如道,“不过问些日常之事。
”
“还说不曾说什么。
”陈氏嗔道,说罢,她将那关于婚事的话说了一遍。
众人各是欣喜。
容昉却讶道:“我从前听说太子对漪如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