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问道,“会是谁?”
严祺冷笑一声:“先参王承业,顺带参了我,放眼朝中,我二人落了难,谁家获利最大?”
容氏想了想,明白过来:“韦家?”
严祺沉着脸,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对容氏道:“外头近来风声紧,定有不少人盯着我们。
此事未过去之前,你们都好好待在家中,无事莫外出。
与别人的应酬也寻由头婉拒了,万事低调。
”
容氏颔首……
容昉夫妇也听说了此事,来向严祺询问。
林氏皱眉道:“这王承业在扬州的做派,确是肆无忌惮,文吉先前担心他会惹来麻烦,竟是应验了。
”
容昉却是镇定,想了想,道:“也幸好是文吉机智,躲在家中装病,那些人就算有心要揪着文吉,也无处下手。
此事,文吉应当能撇清。
”
严祺苦笑:“说是这么说,可我毕竟是副使,又是御史中丞,本就有监察吏治之责。
若要牵连,怎么样都能找到由头将我牵连进去。
”
众人面面相觑。
“那如何是好?”容氏担忧道。
严祺叹口气,道:“此事,最终还是要看圣上的打算。
他若说无事,我便无事。
”
林氏神色稍解:“那不就好了。
圣上待你亲如手足,自然不会对付你。
”
严祺却露出一丝苦笑,没有答话。
?
当夜,严祺直到深夜也睡不着,心烦之下,独自到书房里喝酒。
正当他拿着酒壶把酒杯斟满,突然,拿酒杯被拿走。
他抬头,怔了怔,是漪如。
“母亲说过不许父亲酗酒,父亲怎不听话?”她不满地说。
严祺将她瞪一眼,道:“小童知道什么,拿来。
”
可漪如却不从,不仅拿走了酒杯,还顺手将酒壶也拿走了。
严祺沉下脸,正要呵斥,却听漪如道:“我知道父亲为何烦心,仙人早就在梦里告诉我了。
”
听得这话,严祺愣住,目光随即一振。
“仙人?”他紧问道,“他告诉了你什么?”
“他说,有人要害父亲。
”漪如道,“还让我帮父亲一把。
”
说罢,她将一卷文书拿出来,交给严祺。
严祺忙拿过去,展开,只见上面一条一条,竟全是关于他在扬州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