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祺虽也不曾犯事,但身为副使和御史中丞,本该监督吏治,却纵容恶行,是为大过,当下革职,在家闭门思过半年,罚俸一年,以观后效。
这等结果,朝野一片哗然。
有质疑的,有赞成的,也有深挖这其中缘由的,不一而足。
而严祺的名声,也从先前的一夜扭转,再度回到原来的样子。
虽然不少人觉得王承业的事未免是皇帝有心包庇,但却觉得严祺未必无辜。
毕竟一个不羁成性的暴发户纨绔,素日里吃喝玩乐都少不得的人,能指望他真的做出什么清正廉洁的事来?
不少人猜想,王承业和严祺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王家和严家之间也从来和睦,皇帝用不着拉一个打一个。
这等结果,恐怕就是事实。
王承业是真的被诬陷了,而严祺也真的是失职。
不仅失职,说不定有些事还是他跟那些属下做的,把黑锅扣在了王承业的头上。
不然,皇帝也不会只处罚严祺,却不处罚王承业。
外面议论纷纷,严府里则一片愁云惨淡。
接旨的当日,严祺就去了一趟宫里,回来的时候,神色落寞。
“圣上说什么了?”容氏忙将怀里的玉如交给乳母,迎上去问道,“可是斥责了你?”
“不曾。
”严祺摇摇头,无力地在榻上坐下来,愣怔片刻,苦笑,“他不曾斥我,反而好言好语,说他知道我有苦衷,但朝中的怨声甚大,若不做出些举动来,无以服众。
他说我前阵子病过一阵,正好在家再休养休养。
”
容氏皱眉道:“真岂有此理。
明明是崇宁侯贪赃枉法,你清白无辜,怎最后竟是他无事,治罪却治到了你的头上?”
说罢,她沉着脸,站起身来:“我去见中宫。
”
严祺忙拉住她的袖子,道:“见她做甚。
王承业是他的亲弟弟,此事得个这般结果,说不定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