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会主动上前施救,并非她医者仁心,只因为她看见董麟的衣料与玉簪,实非寻常人所用般富贵。
无论是富贵人家还是官宦子弟,只要身份不低,就能助她谋事。
她太不起眼了,身份也着实卑微。
柯家尚能接近,但要谋算审刑院朝官和太师府,如今这样的身份还不够。
她需要更大的名气,更多的人脉,才能接近自己的目标。
才能……复仇。
马车帘被人撩起,一张婆子脸出现,她冲陆瞳笑笑:“陆大夫,老奴是董府下人,夫人让老奴跟着陆大夫和银筝姑娘一起,等会子到了医馆,顺带取回陆大夫开的药方。
”
陆瞳冲她颔首,那婆子便爬上马车,进来坐好。
银筝也不再开口说话了。
下山路比上山路要好走,车程快了许多。
那婆子起先还同陆瞳与银筝寒暄,后来见二人都不甚热络的模样,便自己住了嘴,只半阖着眼打盹儿。
晌午出发,到了黄昏便至山脚,马车没有停留,一路疾行去往西街。
待到了西街,仁心医馆近在眼前,银筝先下了马车,正笑着同陆瞳说:“今日杜掌柜倒勤勉,快至掌灯了也没关门,不会是特意等着我们吧……”话语声戛然而止。
陆瞳见状,跟着下了马车,待看清眼前情状,不由微微一怔。
仁心医馆门口一片狼藉,大门被人扯坏了一扇,破破烂烂搭在一边。
牌匾也被拽得歪歪斜斜,挂在门口摇摇欲坠。
门前对街站着三五个路人,正对着铺子指指点点。
陆瞳与银筝走进铺子里,见最外头堆在黄木桌上那一座小塔似的“春水生”已全部不见了。
墙上挂着的那幅银筝写的字“清坐无憀独客来,一瓶春水自煎茶。
寒梅几树迎春早,细雨微风看落花”被人撕掉,只剩光秃墙皮。
药柜被粗暴拉开,药材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