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是他的愧疚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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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柠还是把日记本锁在了柜子里。
她的书房很少有人进,而?且这个笔记本看?起来并没?有多特殊,一般的人不会?闲着来翻看?她的书房,她便?没?有特意锁起来,只是夹在书架里。
以后应该不会?再拿出来了吧......
锁上的那?一刻,“咔哒”一声,沈思柠的心脏轻微地震了震。
他们在沈家一直过到年假结束。
除夕晚上,他们没?有去外?面放烟花,裴时礼抱着她坐在她房间的秋千上,非要和她一起等到零点。
“你有守岁的习俗吗?”沈思柠窝在他怀里,随口问了句。
裴时礼给她裹紧毛毯,淡声说:“以前没?有。
”
以前没?有,是因为以前没?人陪他守岁跨年。
沈思柠抿了抿唇,抬眸看?他,“不要卖惨。
”
“……”裴时礼低眸,“我随便?说的一句话你都感觉我惨,你要不要太心疼我?”
沈思柠:“……你有什?么好心疼的,这个世界上比你惨比你倒霉的人多得是,如果?你都要人心疼,别人还怎么活?”
生在裴家,确实?没?有什?么亲情?,但穷人家的孩子,亲情?更是奢侈品,钱和爱都没?有的人多得是,他至少权势地位都有,看?谁不顺眼就能让谁滚。
这样还需要人心疼,其他人是不是都该去死?
裴时礼看?她义愤填膺的表情?,薄唇忍不住勾了勾,“裴太太,你不知道人越害怕什?么,越强调什?么吗?”
沈思柠心脏猛地跳了跳。
裴时礼唇角的笑意更深,换了个话题:“打算告诉爸爸妈妈我们离婚的事吗?”
“等领完证再说吧。
”沈思柠其实?很担心父母阻止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个我行我素的人,离婚这种大事,她也?没?有想过征求父母的意见,只等彻底结束后再和他们说。
这无疑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想让方诗曼接受她和裴时礼离婚......光是想想,沈思柠就一阵头疼。
裴时礼敛下眸,手指顺着她的长发,“离婚后,有什?么打算?”
“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沈思柠顿了下,“说不定?会?遇到一个喜欢的人,然后谈一场恋爱。
”
裴时礼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语气嘲弄:“你想得还挺远。
”
“……”
不是他问她的打算,她如实?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