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柠意外地看他一眼,“你是哪一届的啊?”
楚阳:“11届。
”
沈思柠手指一顿,11届,和裴时礼一届。
“更巧的是,我大?学学的也是法律。
”楚阳笑着挑眉。
沈思柠更惊了?:“那怎么会想?到做导演?”
“大?三的时候,我的舍友们都想?好了?未来的去?向,出国保研考研就业,我那段时间?特迷茫,不知道该干什么,就躺在宿舍的床上刷视频,”楚阳自嘲地笑了?笑,“刷着刷着,刷到一个导演的采访,他说他就是弃法从娱,我就去?试了?试,然后?就走到现在。
”
不得不说,颜落非常了?解沈思柠,知道她一定会对楚阳这种带着点“小叛逆”和“特立独行”的人感兴趣。
自从十七岁之后?,她就努力从“长歪”到“别人家的孩子”,偶尔还是很怀念无拘无束的年?少时期。
不被世俗评判标准拖着走的人,她由衷钦佩。
不远处的沙发上。
徐右庭忍不住嘴贱:“兄弟,你老婆还挺厉害的,离婚证还热乎呢,就开始找你的继任了?。
”
周秉深轻嗤:“不然呢,还得为他守贞三年??”
酒吧里紫红色的光线忽明忽暗,裴时礼视线落在她裸露在外的雪白纤背上,目光一寸寸冷了?下来。
她笑着看对面的男人,夫妻三年?,他自然看得出她是礼貌的微笑还是真?心实意的笑。
这刺眼的笑,显然是后?者。
那小白脸说的什么,能把她逗成这样?
裴时礼下颌线紧绷着,这两天,他一个人住在南岸,她把她的东西都搬走了?,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夜深人静时,裴时礼站在阳台抽烟,看着床头的方向,她本该坐在床头,要么看书,要么玩她的小游戏。
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空虚。
他被她抛弃了?。
孤独又空虚。
而她转变的很快,他在泥沼中越陷越深,而她已经?可以和小白脸调情说爱,连个伤心和痛苦的过渡期都没有。
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启下一阶段。
就和当?初不要他一样,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裴时礼抿了?口杯中的烈酒,仰起头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