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床边,冷眼看着这一幕,指骨一紧,关节一寸寸地泛起白。
伴随着自虐的?快感,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浸满毒药的?钢针扎满,尖锐至极的?痛处,从未如?此清晰。
……
从梦中惊醒,他庆幸自己醒了过来,没?有看到最后一步。
但这些已经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梦醒后,裴时礼缓了半分钟,才意识到这只是?梦。
随后又清楚地认识到,他不能放过她,不然梦将会变成现实。
而沈思柠听到他说的?梦,只觉得荒唐至极,“我就算再结婚,婚礼也?不会邀请你?。
”
“……”
裴时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沈思柠看他的?表情,以为他要和她吵起来,他喉结滚了滚,哑声说:“对不起。
”
沈思柠浑身一僵,心?脏微微震了下。
“在我去澳洲前,我就知道,不会有人?比你?更爱我,不会再有人?比你?对我更好。
”
也?许像她所说,会有人?比她更热烈地爱他,但性格使然,他不相信太浓烈的?感情能持续多久,就像美?丽的?烟花,稍纵即逝。
而她的?爱,藏在温馨的?日常中,细水流长?的?爱更长?久。
“可我仗着你?的?爱和包容,以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像我们之前闹矛盾一样原谅我,”他的?声音已经有了哑意,“在处理慕诗颖和温蒂的?事,我不该瞒着你?,也?没?有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是?我的?错,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
沈思柠靠在门?板上,怔怔地看着他,弄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或许什么感受都有。
他坦诚地剖析自己的?恶劣,像是?罪犯冷静地陈述自己的?罪行,把所有的?不堪都撕扯开给?她看,任由她用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