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荷说着过去几年的一幕幕从脑中划过。
是啊,每次高家人打骂珍珍珠珠,她是凭什么底气敢跟他们拼命?
她现在又是凭什么敢大声跟高重平说不过了?
高家人为什么明明恨毒了她可最后还是不得不忍下去?
难道是因为她亲爹亲妈这个只会让她忍,让她哄着高重平的娘家吗?
“分家,他们为了让进锡帮高重文找个工作或者一个推荐去部队,现在同意分家,但你真的觉得分家有用吗?高重平的心不在我们身上,现在说的话他们转身也能找理由变卦,高重平的钱,只要他妈想,就能变着法子用各种名目搜刮走。
”
“妈,这些,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为什么还要继续逼着我留在高家?”
“冬荷!”
“二妹!”
二房那边叫梁冬荷的声音此起彼伏。
梁冬荷的目光和面色委实有点惊人。
他们怕再说下去伤了情分。
有些事情是不能端到台面上说的。
可梁冬荷这次却是铁了心的要说。
这次她必须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
不是为了自己,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一直对她只有付出却从来没求过回报的大伯大伯娘他们,她也得必须做个了断。
不能让他们一边为自己操心付出,还要一边背负着不应该的指责怨恨。
她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她看着她妈,道:“你们可以在养不起我的时候要把我送去不知道什么人家做童养媳,在高家一次次作践我的时候让我忍,可以私下就替进锡答应高家,让进锡帮高重文找工作推荐去部队,在我要离婚的时候,以养不起我和珍珍珠珠的理由要求大伯和大伯娘来出口粮,可是,你凭什么?凭什么大伯家就要由着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说给我们出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