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只会想,蒋序南抱着她的时候,究竟在想着谁?
江月白稳住呼吸,抓住了他的手。
“今天我太累了。
”
蒋序南动作一顿。
江月白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他怀疑她在欲擒故纵,可片刻后,她呼吸竟真的慢慢平稳下去。
蒋序南心里怪异,却也没有办法,只好翻了个身不悦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研究所发布了去西北的外调通知。
外调的主要任务是对西北的土质进行研究,制作合适的化肥增产。
一个月后走,归期不定。
江月白立即递交了申请上去。
前世,她为了在大后方照顾自己和蒋序南的小家,这事情根本都没考虑过。
放弃了外调,更放弃了外出继续研读的机会,到死都只是一个二级研究员。
交表的时候,导师李教授笑眯眯地看着她:“小江啊,之前看你那顾家的态度,还以为你不打算去西北呢。
”
江月白恭敬地点点头:“李教授,我想通了,不能只围着家里那一亩三分地转。
”
人只能为自己而活。
这样的道理,她居然历经生死才明白过来。
江月白越发投入工作,再也不像曾经那样到点下班,就为了赶回家等蒋序南。
这天回到家已经8点,一进门,江月白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看报的蒋序南。
前世早习惯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如今看到他,江月白下意识地问:“你怎么在家?”
蒋序南拧起眉,这两天,江月白的态度总让他觉得奇怪。
“昨天问我什么时候走,今天问我怎么在家,你就这么盼着我不在家?”
江月白摇摇头,平静回道:“不是,就挺不习惯的。
”
蒋序南还是觉得不对劲,想到她给自己下药的事,眼神一下冷了:“江月白,别背着我搞小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