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开始时就传开了,那天他们从保卫科离开没多久,消息就朝四面八方传递出去。
所以他们现在一从屋子里走出来,院子里所有的人都下意识朝着他们望过来。
要说不好奇怎么可能?
本来他们这个大杂院是几个厂子联合的家属区,院子里也有纺织厂的人,早就知道今天这次早会,周湛芳会站在高台上发言。
这要是搁在以往,那绝对是一件尤为光荣的事。
但凡站在高台上的人,要么是厂子里的管理层、要么就是历届优秀工人,上去获得奖章和表扬。
唯独这一次,居然得上去做检讨。
想想就够丢人,打定主意以后一定得小心行事,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第二个‘周湛芳’。
不过不成为不代表他们不好奇。
见叶家的人走出来,穆大婶第一个开口,“周姐啊,你准备好了没?我跟你说,一鼓作气就好,一千字的检讨很快就念完了,没你想得那么难。
”
瞧着是在关心,眼睛却又忍不住往她兜里瞟,“你的检讨书呢?要不要让我给你参考参考,得写的生动才行,要不然其他人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改正了。
”
检讨书呢。
她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别人的检讨书怎么写,对于她这种热衷于八卦的人哪会不好奇?
要不是舍不得工资,她恨不得直接去纺织厂凑凑热闹。
然而可惜,说了一通也没见周湛芳动一动。
穆大婶又将矛头对向另一人,“要我说啊,还是叶志庆你太没素质了,要不是你随地大小便,人家保卫科的人能发现你穿得裤衩是从纺织厂偷出来的吗?”
叶志庆怎么都没想到,这事还和自己扯上关系。
看着周围时不时传来的怪异眼神,他一张脸通红,“谁随地大小便了!根本没有的事,你别诬赖我!”
穆大婶一脸不信,“你就说,你当天是不是穿的那条裤衩,要不是那条裤衩,你妈是不是不会被抓个现行?”
“我是穿了……”
“那不就得了。
”穆大婶瞟了一眼他的裤子,“你要没把裤子脱下来,他们能知道你里面穿的什么裤衩?”
“……”叶志庆急得不行,赶紧为自己辩解,“我脱裤子不是为了大小便,是他们逼我脱下来的。
”
穆大婶一脸不信,“是哦,人家保卫科的人平白无故就要脱你裤子,他们怎么就不脱其他人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