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笑了。
保镖还在继续,说到了周五的那个夜晚。
封远之突然抬手打断他了。
“不怪卓情那小子缠着你,那小娃当初那么小,被吓得话都不会说了,你把人留家里前后照顾了好几天。
”封远之说:“把那时候礼仪老师教你那套全用人家身上去了,他现在对你好,还念着你的恩情,倒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
”
封重洺对这段印象不深,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觉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用淡漠的语气说:“忘了。
”
“你把人家小孩当你的作业,当然没印象,但是卓小子肯定记得。
”封远之喝了口茶,“现在觉得人家烦了?谁让你小时候那么认真对人家。
”
封重洺看到自己的指尖把棋子捏得很紧,他强迫自己一根根放松。
“这是小时候的你帮你拿下的关系,可以好好利用。
”封远之为他们今天的对话作了总结。
封重洺从花园出来,走到没有监控的拐角,靠墙站了一会。
姑姑从走廊那头走过来,红着眼睛,可能是又被姑爷气着了,果不其然一张口就是这个。
“重洺,”姑姑哽咽:“我刚刚说要和他离婚,他居然同意了。
”
封重洺看不见姑姑的眼泪,一瞬间想到的是姑父是封氏内网建构的核心人物。
“离婚的话,封氏会很麻烦。
”封重洺这样说。
姑姑的眼泪止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很悲伤地说:
“封重洺,你和你爷爷一个样。
”
封重洺晚上做梦,梦到了白天爷爷说的那件事。
梦里的卓情很小一个,被吓得眼睛都是圆的,经常半夜惊醒,蚊子一样的声音喊妈妈。
白天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眼睛里是很浓重的依赖。
封重洺也记起了自己那时候的心情,他觉得很烦,对方总是缠着他很烦,一直哭很烦,夜里反复惊醒也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