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靶和小弩。
谢琤不在,侄儿又小,最近都空着。
阿嫣自管拿了小弩练手,谢淑在旁边捧了话本闲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或是京城的奇闻轶事,或是太师门第的书香雅趣,谢淑像是对什么都好奇,连关乎徐元娥的事都追问不休。
阿嫣每回练完了回去,都口干舌燥,感觉几日间快把京城几年的事都说了。
好在学有所成,不负辛劳。
算起来倒颇为充实。
转眼进了仲冬,离年底也渐渐近了。
京城里家书陆续寄来,说父亲楚元恭原打算告假来魏州看她,因一直未能得允,只能往后推。
后来从徐太傅口中得知徐秉均去了魏州,说阿嫣在府里安然无恙,觉得安心了些,暂且打消这念头,只盼阿嫣回门时能够相见。
也有徐元娥寄来的书信。
一封给她,一封让她转交给徐秉均。
比起阿嫣婚后的如履薄冰,徐元娥的小日子依然清闲。
徐太傅是个通透的人,在家中也一言九鼎,因一直没挑中顺眼的孙女婿,便始终将徐元娥留在身边。
闺中女子除了赏花刺绣、书法音律,可学的东西实在太多,最近徐太傅在编金石录,常让徐元娥打下手,还带她去了皇宫里的御用书阁。
徐元娥在信里颇为欢喜,觉得这般闺中时光实在悠闲,终身不嫁她都乐意。
阿嫣看过,失笑之余又暗生艳羡,觉得她将来拿了和离书回京,跟着老太傅做做学问,也是条不错的出路。
但再怎么羡慕,她终是嫁人了。
这汾阳王妃的重担,也得小心翼翼的挑下去。
她每日去照月堂问安,再陪婆母料理府中琐事,看看账本,不觉已有半月。
这日去碧风堂,武氏似颇疲惫。
据嬷嬷说是近来夜里天气骤然转寒,武氏出入长史府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