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珽站在书案后面,声音沉冷。
秦念月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有些怀疑是听错了,蹙眉道:“表哥说什么?”
“初十那日,他在家庙私闯王妃住处,争执时重伤了随行的侍卫,致使侍卫不治而死。
”谢珽的脸笼在窗后阴影里,神情满含不豫,“当时法会在即,此事并未声张,今日我提审王知敬,才知他犯事前曾去过你的住处。
”
说着话,双目审视般压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秦念月没想到王知敬竟真的会去楚氏那里,还闹出这样的事,惊惧之下顿觉焦急,“表哥会怎么处置?”
“行刺王妃又杀了侍卫,自须以命抵偿。
”
“不可以!”秦念月骤然色变。
见谢珽神情阴沉,冷硬的姿态没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忙几步凑到谢珽跟前,恳求道:“敬叔他不是故意的!他原只是怕我受委屈,才会想去提醒王妃几句,并无恶意……”
话音未落,便被谢珽冷声打断
“怕你受委屈?”
秦念月被他质问的语气吓得一噎,对上谢珽洞察而森冷的眼睛,怕他真的将王知敬处以死罪,没敢隐瞒,忙道:“那日敬叔来看望时,我因想着要被嫁出府里,有些伤心,就在他跟前哭了一场。
他大抵是因此误以为我受了委屈……”
谢珽猛然拍案,怒意勃然,“还说谎!”
桌案剧震,纸笺纷飞。
秦念月骇然看向他,就听谢珽咬牙道:“你既不敢担当,我就按律处置。
”
说罢,似欲拂袖而走。
秦念月慌了神,忙去拽他衣袖,“是我!是我说错了话,让敬叔以为我在府里受了委屈,才会出这样的事!表哥,敬叔对谢家忠心不二,这么多年披肝沥胆的,你饶他这回好不好?”
谢珽怒而不语,欲将她的手甩开。
秦念月慌了手脚,死死拽着不肯放。
她虽心术不正了些,又被宠得自以为是,却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