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衫想了想那二十五年的囚锁,对乌行雪说:“我觉得您跟那天宿上仙应该认识很久了,有些渊源,要不然也不会那样。
应该是有仇。
”
有仇啊……
乌行雪心想。
宁怀衫仗着他家城主的傀儡不在,看不到那张脸他也不心虚,猜测起来毫无顾忌,几乎有点肆无忌惮了。
他心想反正这墓穴还要一昼一夜才能开,等开了,城主也不会记得这茬儿了。
正在探摸孔洞的方储忽然叫了一声:“操这什么东西!”
宁怀衫转头想过去看看,忽然听得头顶一阵爆裂炸响
他惊得一缩头,再仰脸往上,就他娘的看见了一道熟悉的金光。
就见金光悍然楔进墓穴内,原本封在墓穴上的仙法被强行破开。
穴内油灯无风狂抖!
它们骤然窜得数丈高,像要烧掉整个墓穴,又在窜起的瞬间忽然全灭。
下一瞬,一声巨响。
承接仙庙的整个墓顶,自数十丈高处,轰然砸落。
烟尘飞溅,就连墓中高高的神像都被震出满身裂纹。
宁怀衫猛咳了几声,透过烟雾看见来人。
正是萧复暄他们。
我日。
封墓的仙法这么好破的???
这想法刚冒头,他就感觉自己被人从背后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同样被踢过来的,还有断臂方储。
他俩朝前踉跄几步,刚巧站在了阴物尸堆里。
于是医梧生他们一落进墓穴,看到的便是这番场景墓穴内满地都是青白尸体,身首分离,血流成河。
而宁怀衫和方储二人就站在尸山上,神色冷漠,手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那几个仙门弟子年纪尚小,脸色当场就白了。
那几个百姓就更别提了。
饶是医梧生都被这场面震了一下,捏着纸涩声道:“你们……你俩……这都是你俩杀的?”
宁怀衫:“……”
方储:“……”
他们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一脚蹬过来了,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昂。
”
而真正动手的乌行雪却离他们老远,一个人站在神像后侧方,两手干干净净,笼着刚捡起没多会儿的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