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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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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怕有一星半点关于他的消息传到仙都去,被那位灵台仙首听见。

     他甚至特地去了一趟西南腹地曾经的分·身仙术已经不能用了,他在西南边学了许多禁术杂术,耗费平生最大耐心,塑了一个神仙难辨的傀儡。

     他给那个傀儡捏了自己的脸,就放在花家所在的春幡城里。

     春幡城百姓数十万,那个傀儡如雨入海,淹没于街巷人潮,被花家人碰见的机会其实小之又小。

     但他还是驱使着那个傀儡,让它日复一日地过着普通生活,假装那个从仙界落回人间的云骇,正依照着寻常百姓的模样过着他的一生。

     安顿好一切,云骇去了离春幡城很远的瑰洲。

     那里邪魔聚集,无所谓多他一个。

     传闻那里有一种封禁大术,修了能摒绝一切包括喜怒。

    但真正修这种禁术的少之又少,因为邪魔都是重欲体质,享受的就是那些刺激和无上欢愉。

     若是统统封禁,自损不说,和某些以无情入道的乏味仙门还有什么分别? 但是云骇修了。

     封住喜怒爱恨,那些令他痛苦的东西便不再日夜纠缠。

    他无悲无喜,无畏无惧,草木蝼蚁也好、仙家邪魔也罢,在他眼里不再有区别,生便生了,死便死了。

     他在仙都始终做不到的,成了邪魔后却做到了。

     想来……依然是不讲道理。

     封禁大术是个好东西,他做了几年真正的邪魔,真的我行我素,也是真的生杀无忌。

     甚至有一回,他路过不动山城时,听到了“明无花信”这个名字,他无波无澜,只是抬了一下眼,连脚步都不曾停。

     那禁术唯一的不足就是自损。

     每隔数月都会有那么一两天,他浑身筋骨剧痛,一点术法气劲都动用不了,虚弱畏寒。

     那一两天是一种极致的折磨,他常会在混沌时觉得自己魂魄割裂成了两半,一时哭一时笑,一时癫狂一时冷静。

     每次清醒,他都会发现自己满身是伤,半边脸因为痛苦抓得鬼气森森。

     但到那时,他又是无悲无喜的,甚至觉得就这样也不错,半面装得像人,半面露着鬼相…… 这不就是他么,再合适不过。

     那几年,连其他邪魔都避着他。

    不知是因为那张不人不鬼的脸,还是因为他真的干了太多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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