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这一波……
而罪魁祸首天宿上仙则抱剑而立,宽肩窄腰靠在柜台前,手上还缠绕着那道捆人的剑气。
他手指没动,剑气倒是在他指间来来回回地绕着。
这若是在别人手指上,会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在他这里,却是在那一身冷硬之外,凭添了几分高深莫测的压迫感来。
那些呼喝的封家人一进大堂便收了音,在这种压迫之下噤声不语。
就连医梧生都很少碰到这么恶霸的场面,一时间张口结舌,轻声喃喃:“这……这真是……”
宁怀衫倒是适应得不错,小声嘀咕道:“这可真不像是一个上仙干得出来的。
”
医梧生想了想说:“是……照夜城的做派?”
宁怀衫:“放屁!照夜城的做派就不是头上贴个符了,有没有头都不一定。
”
“……”
医梧生心说也是。
宁怀衫“唔”了一声,开始伸头探脑,他感觉他家城主十有八·九也在。
他一点都不知道安分,近处几个封家人心里却要疯了……
气疯的。
纵观全场,捆着封家弟子的绳子,是封家自己的缚灵索。
贴在封家弟子脑门上的符纸,是封家自己的封喉符。
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那位名叫封殊兰的女子细长手指捏了个决,不动声色地弹了领头的男人一下。
男人拧着眉心,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不远处的萧复暄,看上去就像毫无所觉。
但捆在身后的手指却在地上轻轻敲了一下,以示回音。
那是封家的传音秘法。
男人敲得冷静,脸色却一片铁青。
他以秘法问道:“怎会有这么多弟子折在这里?!”
封殊兰同样以秘法回道:“徽铭长老,我先前同您说过的……”
她虽生得妍丽,但操心过多,脸上显出了一点疲色。
尤其是被男子质问时,笑唇的弧度都要向下撇了。
封徽铭牙关动了一下,抹掉自己手背上的血,道:“你传话过来时,我那有客来访,没能分心顾及。
”
封殊兰:“真是客么?我方才就想问了,长老您身上似乎有伤?”
封徽铭:“无事,旧伤。
你说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