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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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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鼻尖相抵,萧复暄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唇。

     *** 他还梦到了雀不落。

     好像上一刻他还在南窗下的屋檐上被萧复暄吻着,下一刻就到了雀不落的窗边,以至于梦里的乌行雪都有些茫然。

     他看见窗外的院子里积着雪,让人想起坐春风结满廊檐的冰枝。

    只是屋里不再有小童子大摆杯盏,也不会有人不顾夜色来赏景。

     院里的雪极厚,光是看一会儿都冷得心惊。

     而他确实是冷的。

    寒气从骨缝里往外蔓延,那是搂着暖炉、烧上汤婆子或是烤一盆炭火都缓解不了分毫的冷。

     他披着一件薄薄的素衣,倚在窗边,似乎刚从榻上起来。

     他看见方储从旁边的屋子匆匆跑进来,手里抱着一件狐裘大氅,那大氅似乎用什么东西焐过,还没披裹上身都能感觉到一篷暖意。

     “城主,把这个披上吧?”方储抖开了大氅。

     乌行雪却摆了摆手,答道:“我用不上,放回去。

    ” 方储咕哝道:“可是劫期很冷的。

    ” 乌行雪说:“是么,我倒觉得还行。

    ” 方储:“……” 方储劝道:“这才刚进没两天,后面只会越来越冷。

    ” 乌行雪瞥了那大氅一眼,说:“我哪回用得上这个了?” 方储嘴唇蠕动了几下:“城主确实一贯不爱多穿,但是……” 乌行雪:“但是什么?” 方储欲言又止,朝他手指尖觑了几眼。

     乌行雪顺着他的目光垂了眸,看见自己手指尖泛着淡淡的青。

    他再抬眼,方储已经避开了目光,不敢多看了。

     乌行雪轻捻了几下指尖,运转着体内气劲。

     劫期期间,气劲运转起来果真难受极了,每一寸都凝滞着,就像冻住的川流。

    强行冲开的过程犹如针扎,密密麻麻刺着经脉要穴。

     那是一种绵密的痛…… 乌行雪却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一周气劲运完,手指上的青色便退了下去,乍一看白皙干净,没有一点异状。

     他把手摊开,让方储看清楚:“你再看呢。

    ” 方储搂着大氅,无话可说。

     乌行雪又道:“方才不过是因为刚睡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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