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
”肖荀把饭盒递给宁钊一份,摘下帽子露出一片亮绿,他不在乎地抹了把右脸还新鲜的划痕,有意无意朝陶画那边看了眼,“回来路上不小心在树上刮的。
”
“要不拿消毒水清理一下,我桌上有。
”宁钊又去施砚那接陶画的饭,结果离近一看,眉毛一挑,“你也刮树上了?”
施砚“嗯”了声,语气平平,他没把饭盒递宁钊手里,直接转身放到陶画桌上,然后抬头,“下来吃饭。
”
施砚声线很冷,说什么都像是命令,以往陶画甚至不敢直视他眼睛说话,但今天施砚鼻梁上带了两条红杠,像是给张白纸上了奇怪的涂鸦,莫名有些喜感。
陶画扒着栏杆探出半边身体,指了指鼻子,“你要创口贴吗?”
施砚没立刻回话,视线却一直黏在他颈侧,陶画被他看得有些想往回缩,半晌过去,施砚终于开口,语调很慢,带着点隐隐怒火:“我觉得你的创口贴可以自己先用。
”
陶画猛地想起昨晚流氓在他脖子上一直吸吮,照施砚这样子来看,应该是留了印子,他慌忙捂着脖子缩回床帘里找补:“我脖子这……是昨晚上在厕所被蚊子咬的。
”
肖荀突然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宁钊热心地问:“要风油精吗?或者花露水,我这都有。
”
“不用,谢谢你,我也有。
”陶画声音很闷,他手指用力搓着那片皮肤,直到搓的发烫才停下。
施砚站在床下,低着头眼色晦涩,身侧的手虚握几把空气,像在极力忍耐什么,可他到底没再说话,沉默地回到自己座位,路过肖荀时,肖荀刚好后仰着头看向他,上翘的嘴角带了些许嘲弄。
俩人眼神交汇不过一秒,但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宿舍已经被打塌了。
陶画察觉不到宿舍里涌动的暗潮,他打开前置摄像头确保脖子那块皮肤都变得通红,看不出来半分吻痕印迹才从床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