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没有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减退,他一日更比一日的想要再回到青城,再见到那个人。
肖荀从梦中惊醒,手伸进裤子里摸到一片湿腻,他僵硬着,脑中却还在循环播放刚刚梦到的色情画容。
这算一见钟情吗?
太随便了。
可随便也没办法,心脏一旦开始跳动就无法停下,喜欢一个人也是,改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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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叫陶画,老家在乡下,妈妈陪读,住在校外低价房。
这是肖荀从高一暑假跟踪到高二才跟出来的信息。
他当然不敢直接向施砚打探消息,施砚喜欢的那么明显,觊觎别人的暗恋对象总归不算好事,除非他疯了,想跟施砚打一架才会去问。
后面几次趁着放假去青城他没再住施砚那,而是租了间低价房边上的小宾馆,每天守着窗户口看低价房走出来的是谁,他甚至还专门买了个望远镜。
真像个变态。
肖荀唾弃自己。
但在看到陶画时,他又想,变态就变态,他又没真做什么出格的事。
一开始肖荀只想这样在小宾馆里远远地看一看,太多事情要顾虑,他没打算高中就打扰陶画,但后来他坐不住了,因为他从望远镜里看到,有人在恶意围堵陶画。
望远镜里的陶画蹲在墙角,狼狈不堪,脸上沾了泥水,满是惶恐,肖荀心脏一紧,这群人好像不是第一次来围堵,霸凌手段十分熟练,扯他书包扔他作业,还想拽陶画裤子!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记下大致地点,从桌上顺了个啤酒瓶就往那跑。
等他赶到时陶画已经不在了,只剩一群凶恶的流氓在那眉开眼笑的数钱。
肖荀把玻璃瓶藏在身后,缓步靠近,喊了一声:“喂,秃子。
”
地中海扭头暴怒,“麻痹的喊谁秃子!”
砰!
玻璃渣碎了一地,地中海眼冒金星,惊愕地摸向脑门,摸了一手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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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的事处理起来有点麻烦,不过肖荀还是解决了,虽然最后的解决手段有点不光彩,但只要这群畜牲不会再出现在陶画面前骚扰他,那就无所谓。
也是从那件事开始,肖荀意识到施砚并不能保护好陶画,这个读书的呆子只敢远远观望,甚至连跟踪偷窥都不敢。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要把机会留给一个胆小鬼?
只是陶画被人欺负过,应该不会喜欢舌钉这种装饰,戴着这东西看上去确实不像好人,不知道会不会吓到陶画。
比荒诞叛逆的青春期更能吸引他的出现了,那么舌钉也没有非要留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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