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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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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如何,妾便如何,打赌定夺亦无不可。

    ” 杜焘一愣。

     “妾妇人诳语罢了。

    ”徽妍自知失语,忙歉然向他一礼,带着蒲那和从音低头走开。

     杜焘心一提,忙走到人群之中,急急将正接受众人称赞的皇帝拉出来,凑到他耳边,低语两句。

     “嗯?”皇帝讶然,抬眼望去,果不其然,正见徽妍离去的背影。

     他怔了怔。

     “快去劝!”杜焘低低道。

     皇帝瞥了瞥四周,有些拉不下脸,“有甚可劝,待众人散去再议。

    ”说罢,便要走开。

     杜焘恨铁不成钢,突然将他拉住,拧了一下他手上的胳膊。

     “啊……”皇帝疼得低呼一声,大怒,却见杜焘捧着他的胳膊,惊叫,“陛下!你怎受伤了!” 那声音很大,徽妍听到,脚步不由缓了缓。

     回头,却见杜焘扶着皇帝,半拉半架,朝这边匆匆而来,满面着急,一边走一边说,“来人!当初谁给陛下包扎箭创?!快去寻来!” 徽妍愣住,再看皇帝的手臂,果然,里衣已经透出了血色。

     心头好像被什么触了一下,她让军士替自己将蒲那和从音送回帐去,走上前去。

     “怎会如此?”她查看着皇帝的手臂,拉起来,只见果然是伤口崩开,血流不止。

     皇帝瞥着她,神色不定,未及开口,杜焘却道,“还不是方才那角抵!女史来了正好,快快扶陛下到帐中医治!啧!这般荒郊野外,陛下万金之躯,又是大军主帅,万一有个长短我等皆死罪……” 他絮絮叨叨,徽妍不敢耽搁,忙扶着皇帝往帐中而去。

     行军在外,皇帝的行帐并不算大,帐中点着灯,还算明亮。

     徽妍亲手将榻上的地图木牍等物拿开,让皇帝坐在榻上。

     军医和侍从送了清水布条药膏等物进来,徽妍小心地替皇帝挽起衣袖,将那伤口再看。

    这箭创虽未伤及要害,却有些深,这两日才稍微结了点痂,如今全裂了。

     心中有些发悸,徽妍问,“疼么?” 皇帝瞅瞅她,“嗯”一声,片刻,又补充,“也不算十分疼。

    ” 疼便是疼么。

    徽妍心里说,手上却不停,用水和酒替他清理了伤口,涂上药膏,再小心地将布条细细裹上。

     皇帝看着她,那额头微微低着,长睫垂下,时不时动一下,似乎十分认真,他几乎能感觉到目光落在伤口上的触碰。

     心底好似微风拂过,方才那场风波带起的心绪也平复下来,所有的不快似乎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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