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着,目中寒光一闪。
还未开口,杜焘已拊掌道,“此事果然有内情!可问清楚了?那申平的钱财都从何而来?”
“申平并未告诉家人,不过臣等在他家中搜出了些钱物,据其妻供称,都是申平带回家中的。
臣各挑拣了一些带来,请陛下过目。
”府吏说罢,将一只布包呈上,打开,只见里面黄澄澄的,都是赤金珠玉等物。
皇帝看着,眉头皱起。
“再查。
”他冷冷道,“还有那赵弧,细审,若再不说,便用刑!”
廷尉应下,与府吏一道告退。
杜焘在一旁看着皇帝怒气冲冲的脸,不禁一笑。
“陛下,如臣所言,王女史果然冤枉。
”
皇帝坐回榻上,不理他。
杜焘上前,劝道,“如今都明了了,陛下还纠结甚?虽主使之人还未知,可女史确实无辜。
昨日争执一场,女史必是伤心,陛下该安抚安抚才是!”
“为何是朕去安抚,朕全错了么?”皇帝却依旧冷硬,“她对朕瞒着胡商之事怎不说!”
杜焘无语。
死要面子……
“陛下都将女史禁足了,女史如何来安抚?”他反驳道。
皇帝无言以对,“哼”一声,拿起水杯喝水,不说话。
杜焘看着他的样子,很铁不成功,过了会,却忽而生出一计,看向一旁的徐恩。
“徐内侍,”他笑笑,“王女史可是有个弟弟,在宫中任车郎?”
徐恩一愣,忙道,“正是。
”
皇帝嗅出些苗头,朝杜焘瞪眼,“你要做甚?”
“自然是帮陛下。
”杜焘一本正经,对徐恩道,“烦内侍召王车郎上殿。
”
“这……”徐恩赔着笑,却瞅向皇帝。
皇帝看看杜焘,又看看徐恩,片刻,朝他挥挥手。
徐恩忙应下,退出殿外。
没多久,王恒跟着徐恩来到,向皇帝一礼,“拜见陛下!”
皇帝神色有些不自在,应一声,却看向杜焘。
杜焘一派从容,走到王恒面前,看着他,和气道,“王车郎,方才廷尉向陛下禀报了些事,恰巧与王女史有关,故而请王车郎过来。
”
王恒听着,心中一紧。
他是皇帝的随侍,昨日宫中之事,自然知晓。
徽妍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