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并未答礼,看着徽妍,声音一贯的毫无起伏,“我听闻女君昨日并未习礼。
”
徽妍忙答道:“正是。
妾昨日身体不适,故而……”
“可女君却有神气失徳御前,受陛下责罚禁足。
”大长公主冷冷打断,面带愠色,“女君习礼如此,实教我等惊诧!”说罢,看向几位世妇,斥道,“尔等亦出身贵胄之家,知书识礼,故而选为皇后辅弼!如今女君失德,乃尔等之过!”
世妇们忙伏拜。
堂上的气氛一下变得沉沉,众人听着面面相觑,昌虑长公主见状,忙对大长公主道,“姑母,昨日之事,世妇们亦不晓,姑母息怒!”
“怎不晓!”大长公主道,“世妇既为女史教习,自当侍奉左右!女君堂堂太傅之女,受聘中宫,乃将来母仪天下之人!其有过错,则失礼于天下,此事重大,世妇怎可置身事外!”
她一口一个“失德”,一口一个“过错”,众人听着,皆心中明了。
大长公主虽斥责的是世妇,实指的却是徽妍。
戚氏听她竟说到王兆,皱眉,再坐不住。
正待开口,却听徽妍道,“大长公主息怒!昨日之事,实与世妇无干,若有过错,亦在妾一人!然妾闻大长公主之言,甚不解,未知妾昨日做下何事,以为过错,招致大长公主如此恼怒?”
大长公主似乎未想到她竟然问了出来,有些诧异,片刻,冷笑。
“女君若是忘了,我来提点亦无妨。
”大长公主缓缓道,“昨日,女君祭告归来,并未习礼,此事,且不说。
女君待嫁之身,却未经宣召入了宫,此事,合乎礼法否?”
论学识,这位大长公主亦是皇室女子中有名的博学之人。
她是先帝的长姊,皇帝登基以来,亦对她尊敬有加。
长乐宫无太后,身为皇帝姑母,天下身份最高的妇人便是大长公主。
故而徽妍受教,大长公主为教导世妇之长。
习礼以来,大长公主与她相处还算和气,只是言语间平日问对,她的问题总是超乎教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