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睁开眼,虚弱唤了她名字。
医生说,沈澈刚才断了两根肋骨。
岑念松开手,忽地淡声询问:“疼吗?”
沈澈一愣,连忙摇摇头笑道:“念念,我不疼,你不用担心。
”
岑念冷冷“哦”了一声,又呵笑着道:“沈澈,你可真是个怪物。
”
紧接着,她又说:“你不知道疼,不代表别人不会疼。
”
“在地下室那三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
语罢,岑念便转身出了病房,留沈澈一人滞住神色。
身上的刺痛让他苍白了脸,内心的绞痛更是让他喘不上气。
岑念不见的那些年,沈澈一遍遍回想着自己对她做的那些缺德事。
因为想感受岑念当初受过的疼,所以他拿着鞭子在自己身上一次次抽打。
钻心的痛侵蚀全身,冷汗直冒也挥不掉内心的伤。
沈澈猩红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哑了声:“念念,三哥其实很疼。
”
他不是怪物,他也有血有肉。
只是他醒悟得太晚,再度回首时,已酿成大错。
……
经过沈澈这么一出,岑念感觉自己的酒都醒了。
回到陈家时,已接近凌晨。
陈帆一直在沙发上等候,听见动静连忙起身迎上来:“这么晚才回来,可别着凉了。
”
岑念抬眸,艰难轻笑着解释:“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
说完,她又忽然询问:“有酒吗?”
岑念这么一说,陈帆便注意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你已经喝了。
”他低声开口。
岑念舔了下略微干燥的唇:“感觉还没醉。
”
陈帆无奈叹了口气,温声问:“想喝什么酒?”
思虑半晌,岑念忽地想起当初在酒吧沈澈喂自己的那杯酒,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果酒。
”她断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