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念念不要怪三哥了好不好？”
“三哥会变得很好……三哥也不脏……”
“求念念不要抛下三哥……”
他啜泣的声音在房间回荡，岑念扬着嘴角，却毫无笑意。
“沈澈，太晚了。
”她轻轻出声，红了眼：“你的道歉太晚了。
”
那些伤害她没齿难忘，若不是他是沈父沈母唯一的孩子，岑念根本不想管。
“不晚，不晚念念，三哥不能没有念念……”
沈澈手上的力道加重，抱着她像是要揉进骨子里才罢休。
“我给你换一家医院，你在那里听医生护士的话，以后每个月我会来看你一次。
”
语音落，沈澈顿住了动作，破涕而笑像个小孩：“念念原谅三哥了吗？”
他抬眸看着她，眼里全是期待跟希冀。
岑念张了张唇，却怎么也说不出“原谅”二字。
即使是骗沈澈，她也没法说出口。
好在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何俞一身白大褂走了进来，身后是好几个护士。
“对不起，刚才是我们医院的疏忽，殴打人的护士我们会辞退，沈先生的医疗费就当做补偿，您看可以吗？”
他温声开口，语气带着歉意，一双清冷的眸毫无波澜。
护士们想将沈澈搀扶起来，可他却不肯接受任何人的触碰。
岑念淡淡出声制止：“不用了，我会带着他离开。
”
何俞黑眸一顿，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继续鞠躬道歉：“真的对不起。
”
“对不起是最没用的东西。
”
岑念垂下眼帘，身侧的手却不自觉攥紧。
下一秒，温暖干燥的大掌蓦然抚上了岑念的脸颊。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何俞也愣住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