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里栽赃嫁祸,污蔑于我,今日又是苦肉计,等陛下垂怜,不愧是博学多才博览无数的文人,计谋就是多,三十六计可算被你学明白了。
”
“你放肆……竟敢这么说我!”苏清桐被气的呼吸急促,面颊涨红,挣扎的劲都使不上来。
楚容道:“你究竟喝不喝药?”
苏清桐道:“不喝!”
“小铃,冬离,给我按住他。
”楚容将药碗从食盒中取出,端到跟前试了试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你执意不肯喝,我只能亲手喂你了,苏大人可千万别怪我,为了你的身子着想,这药必须喝。
”
一碗药一滴不剩灌入口中,苏清桐哪受过如此蛮横对待,揉了揉被捏到酸痛的下巴,擦拭嘴角,拿起一卷竹简向楚容砸过去,只可惜,落在脚下不痛不痒。
迎着恶狠狠的目光,楚容打趣道:“果然,喝完药砸人都更有劲了。
”
“贱奴……”
“我不会原谅你的!”
“随你,没人会在乎。
”楚容带着冬离和小铃离开。
……
回到殿中,楚容可算出了一口恶气,自己好心好意送药给他,就是不想让他在祁洛跟前装可怜,他越想见到祁洛,自己偏不让他得逞!
天子日理万机,哪顾得他整日作妖,没事找事,也就祁洛顾念往昔,给他留有余地。
冬离道:“容容,你胆子好大啊……竟然敢给苏大人灌药。
”
小铃跟着点头,一脸崇拜。
楚容道:“我这是在救他,病了不肯吃药,难受的不也是自己,万一拖出痨病那可是关乎人命才会有的病。
他不谢我也就罢了,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算了算了,只要他别有事没事给我找麻烦就该谢天谢地。
”
“不说了,我先小歇一会,你们有事就找杏合,别乱跑。
”
“好的,主子。
”冬离和小铃退出殿外。
午时日头正烈,楚容睡得浑身热汗,感觉抱着一个大火炉,炎炎夏日里连吹过的风都是热气腾腾,不由深吸一口气。
醒来时,发现祁洛和自己挤在一张狭小的木榻上,手臂紧紧环在腰间,后背全是他掌心热汗,稍稍挪动,祁洛就醒了。
“陛下累了,为何不去床上休息?”
“因为你不在床上,所以朕就想睡这里。
”祁洛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眼中微微带着血丝,估摸是没休息好才会这样。
“你啊,就是不听劝。
”楚容命人装好冰袋子,给他敷在眼睛上,轻轻按摩。
祁洛道:“你今日为何要去给清桐喂药,真是大胆。
”
楚容道:“怎么?陛下要怪罪我不成,亦或者,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