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兄给郡主的礼。
”
他可不能让裴濯知道那是谢子绯输给他,他再给黎凝的,不然他打赌的事迟早要露馅。
二皇子一心只想含糊糊弄过去,哪里还会去琢磨自己这句话有不妥。
裴濯不语,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黎凝发顶,有如实质。
谢子绯却在这时开口,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虽是子绯送出的礼,不过是先给齐兄,齐兄又转让给郡主。
”
他先给二皇子,二皇子再给黎凝,与他自己直接给黎凝,这两者相差甚远。
若是二皇子给的,好歹是兄长,并无不妥。
若是他给的,他一个外男,初见就给女子送礼,难免让人误会他的意图,也容易让人误会黎凝如此轻易收下外人的礼。
“兜了一圈,最后这物还是来到郡主手上。
”裴濯看那匣子一眼,又看黎凝一眼,“既然是谢兄给他人的礼,郡主就这般收下,岂不是与夺人所爱无异?”
黎凝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一直都狐疑又警惕地注视裴濯的一举一动,不知他又想搞什么花招。
现在裴濯终于又把矛头指向她,黎凝反而松了口气。
就知道,他是一点都见不着她好,见她得件礼都要话中带刺。
裴濯终于注意到黎凝的过分安静,挑眉问她:“郡主今日为何如此沉默,还是认可了濯的话?”
再糊涂的人听到最后一句也该反应过来,裴濯话里话外夹枪带棒,都是对黎凝的讥讽。
二皇子猛然想起,那些关于长乐郡主与裴相小公子关系不和的传闻。
他极少同时与二人在场,还是第一回见这场面。
二皇子和谢子绯都同时朝黎凝看去。
以黎凝的性子,被裴濯如此埋汰怎么可能保持缄默,加倍反讥回去才是她的性格。
早知如此,何必当时跟着二皇子来这。
黎凝不语,二皇子便替她辩解一句:“此言差矣,这是我说好了要给她的。
”
黎凝凑到二皇子耳边,低声与他耳语两句,二皇子脸色微变。
“你何必在意他说的话。
”
而后,黎凝起身,既无与谢子绯告辞,遑论裴濯。
她甚至连那匣子都未带走。
这情景,倒像是她被裴濯的话刺激到,还回那礼以示清白,免得落人话柄,更是气到此处一刻都待不下去。
黎凝走后,裴濯也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