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妻子”◎
尽管裴濯之前阻拦她半夜偷梅子酒喝时,曾说过喜爱她,但那种情形之下说的,是真的喜爱吗?还是只是见她好逗弄才说那句话。
他说的喜爱,又是何种喜爱?
他若真的喜爱她,又为何幼时总是欺她、惹她羞恼?
黎凝有许多话想问,最终只是抿了抿唇,偏过头轻轻哼了一声,显然是对他的话深以为然。
“算你识相,难得会说句好听话。
”
“郡主不必理会二殿下的话。
”裴濯道,“在那等情形之下,禾姝公主哭闹,二殿下自然会先顾着她,顾此失彼。
若是当时郡主也哭闹,结果应当会有所不同。
”
黎凝立刻露出嫌弃的神情来。
“我才不会像禾姝那般哭哭啼啼的,多掉面子。
”
裴濯便笑了。
“既然二殿下改口对郡主的称呼,郡主也可以牙还牙,改口对二殿下的称呼。
”
这个不用裴濯提醒,黎凝当然会这么做。
在她消气之前,二皇子休想她再喊他一声“二哥”。
黎凝已经完全消气,惦记起他回来时候买的糕点。
“这次买了什么回来。
”
她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去,裴濯松开力道,顺滑的青丝便从他掌心滑过。
包裹糕点的油纸旁边,是一只白玉小瓷瓶。
“这是什么?”
既然是和糕点放在一块,黎凝还当里面会是什么糖丸,将瓷瓶拿在手中转了一圈。
她刚要将瓷瓶的木塞拔起,手中瓷瓶被人抽走。
里面当然不会是什么糖丸,方才原本是想将它好好收起,但黎凝就愁眉不展地坐在软榻那处,裴濯就暂且将它搁置在桌上。
裴濯拿着小瓷瓶的手负到背后,道:“郡主不会想知晓里面是什么。
”
他越不想给她知道,黎凝就越想知道。
她审视裴濯:“你是不是想藏起来自己偷偷吃?”
“是给我吃的没错。
”裴濯目光逐渐意味深长,似笑非笑道,“郡主确定想知道?”
这怎么看都有些不怀好意,黎凝突然也不是那么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