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多少个日日夜夜,苏娇一人蜷缩在一方偏院闺房之中,冷暗孤寂,无一人敢与她说话,只因为她母亲听信那疯和尚的话,说她是,天煞孤星,克六亲,死八方……
“秀锦,扶娇儿回院子里头去,去,快去!”许氏被胡氏搀扶着,突然厉声发狠道。
苏娇怔楞着看着性情一向懦弱的许氏这般疯狂模样,嘴角忍不住的扯出一抹讽笑,“怎么,怕我克了你,克了你的孩儿?”苏娇的声音还是那般的娇糯软腻,却透着一股蚀骨的悲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的孩儿,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
许氏似乎是没有听见苏娇的话,只一味的惊恐着一张面容,催促着秀锦把苏娇带回自己的院子里头。
苏娇冷眼看着许氏这副模样,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紧紧滑落,落到瓷白肌肤上,浸入采衣之中,留下一抹湿痕。
“五妹妹,你怎么这般说话,大伯母身子不好,你莫又气坏了她……”苏瑾看了一眼苏娇满面泪痕的模样,伸手扶住身侧的许氏,对着那老道使了一个眼色。
老道会意,正想说话,胸膛之上却是猛然一阵钝痛,那干瘪的身子直接便被金邑宴踹的腾空飞起撞到了身后三尺远处的圆木红柱之上。
一脚踩过那落地的拂尘,金邑宴轻轻捻了捻,就见被铁铸的拂尘手柄变成一块如那老道一般干瘪的废铁。
金邑宴嘴角含笑,慢慢走到那靠着圆木红柱滚落,满脸血肉模糊的老道身侧,黑玉长靴抬起,一脚就抵住了那老道的胸膛,“今日是我娇儿及笄礼,你这颜色也是喜气的很。
”说罢,金邑宴微微用力,那老道便又是一口鲜血溢出,浑浊眼中也浸着血色,眸光毫无焦距,甚至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啧,比那和尚都不禁打,还当什么道士啊……”金邑宴捻了捻脚底,就见那老道又喷出一口血,染红了他长靴之上的黑玉原石。
“金……”苏娇看着突然发难的金邑宴,一双杏眸微睁,里面满满都是讶异。
“娇儿,过来。
”完全不同于那刚才的一身煞气,金邑宴抬眸看向苏娇的眼中,浸着难掩的柔情腻意。
苏娇僵硬着身子,往金邑宴的方向挪了挪采履鞋,摆袖之时却是猛然碰到手中的合庚帖,整个人便瞬间回神,刚刚迈出的步子又是猛然往后退了一大步。
金邑宴看到不进反退的苏娇,面色微微暗沉,眸中浸润出一抹戾气,“过来。
”
秀锦站在苏娇身后,看着苏娇颤抖着的纤细身子,一咬牙,伸手就将苏娇往前猛推了一把。
苏娇纤细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往前挪了几步,堪堪稳在金邑宴一尺远处,那采履鞋一脚踩进浸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