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这么说的,自然也确确实实是这么做的。
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她是商人,总该是要守诺的,所以那封放夫书,她一早就已经拟好。
分别那日,她瞧他一身锦衣,俊朗非常。
公子长身玉立,正站在水榭廊上等她。
那时候,他定是很开心的吧。
她知道其实他早就想走了。
只是她不开口,他作为受雇方,自是无法先行结束。
“你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的。
”她上前一步,语气轻松,一抬眼瞧见他紧抿的唇。
是了,光说不做,他已经不信她了。
收回眼,她掏了放夫书来。
那人没作声,像是怕她说谎。
她干脆咬咬牙,将放夫书一把塞进了他怀中,小声道:“快走吧,实不相瞒,再继续这般养着你,我……我家业都该败完了。
”
“……”那人拿了东西,竟是半晌都没回音,最后竟扭头就走。
她犹豫一会,终是对着那道背影喊了一声:“你去哪里?我可以派人送你。
”
“不劳晋小姐费心,”那人头也没回,“免得败了小姐的家。
”
她噎在当场。
哎最后一次,竟是又把人气到了。
“小姐看看?”
芳菲的声音将人思绪拉回,晋舒意掀眼,头上珠钗颤颤。
“小姐想什么?”
“我在想,入京这件事情,究竟对不对。
”
“小姐不开心?”
“倒也说不上,只是如今有了这镇国侯府的身份在,好像有些事情,也无法由着自己。
”
“比如什么?”芳菲蹲身,仰头不解问。
晋舒意低头看着丫头一张全然懵懂的脸,终是笑了,抽手点了她一下:“比如啊,宫宴这般场合,你却不能陪着我一道进去。
”
丫头也笑了:“这有什么!我就在殿外等着,小姐若是需要,我就偷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