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说是庆贺殿试三甲,实际也是太子的拜师宴,是以,身为太傅的任徵才会被安排在这般靠前的位置,就在学生太子的对面。
而那位太师大人,不仅是太子太师,还是当朝唯一的王爷,所以上座理所应当。
晋舒意蹙了蹙眉,想压下这会儿突如其来的眼跳。
以往外祖就总爱念叨些什么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老话,道是做生意的人家,有时候别不信邪。
可倘若是祸事,怕是也躲不掉的。
趁着任徵回过头,晋舒意重新抬手压了压右眼。
上首处,有人堪堪投下一眼,又隐在那翻飞的水袖之后。
再看,只有玉扇轻摇。
待几场曼舞过去,菜肴也全数捧上,常赴宫宴的人家早已经放了筷子,只拿酒水推杯换盏,客气与周边人恭维着。
晋舒意本也不饿,宫宴的菜肴虽是精致,可到底都是饱腹之物,于她也无甚不同。
倒是任徵时时关照,生怕她吃不好。
若非是她拦着,他怕是想亲自上手替他布菜,直把宫人的活给干了。
“侯爷,”晋舒意压着声音提醒,“够了。
”
“这就饱了?”开席比之侯府迟了许多,任徵狐疑,“我见你也没吃什么啊。
”
“来的路上让芳菲带了点心垫过,侯爷莫要担心。
”
“哦哦,那你尝尝果酒,宫里头的果酒外头可是买不着的,而且不会醉人……”
正说着,舞女流水般退下,乐曲也是戛然而止。
晋舒意终是伸手,将前边扭头的人扶正了去。
没了乐曲作陪,殿中自觉便也静了下去,任徵也明白今日这宫宴的重头戏来了,就顺着女儿的相扶重新坐好。
果然,下一刻,锦衣的小太子起身。
他一起身,众人免不得都跟着也正了身姿。
寒崇自小就被严格教导着,举手投足已见风范。
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