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掌心的钱袋,唬得她仰头。
转瞬即逝,她单是觉得那勾唇的男人灿烂极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惊鸿一瞥。
记忆匆忙过,浮光掠影般。
可晋舒意记得清楚,是与此时这人的笑颜是对不上的。
分明是如此相似的一张脸。
昱王今日着的是茜色朝服,虽没有那日宫宴上的绯面镶金奢华,却仍旧贵气逼人,鲜亮得叫人恍惚。
而那人,也是从不会这般着色的。
初时的惴惴急转而下,有些空落,又有些古怪的沉闷。
想着,目光不由就滞了,还是空气突然的安静叫她惊醒。
重新聚焦的瞳孔微震,视线被人精准攫住。
“你对本王有意见?”薄唇轻启,问出的话倨傲带刺,不知何时,锦衣男人已然坐下,扬起的玉面却带着锐气,直直锁定了她,“还是瞧上了本王”
“!!!!”晋舒意一张嘴,险些呛到。
“……的衣裳?”
“咳……没……没有,是我失礼了。
”矢口否认仍旧抵不住的涨红了脸,晋舒意敛眉退后。
又是片刻的沉默。
终于,男人目光掸过她面容,重新望向莫皇后:“听陛下说,娘娘有事寻微臣。
”
劫后余生也不过如是了。
这四个字当头烙上,晋舒意才算是明白了世人对这位昱王的评价来。
捉摸不透又姿态肆意的人,总归是叫人不安面对的。
却也是此时,她那么清晰地明白,眼前这个人,乃是实实在在的大兴唯一的外姓王爷。
哪怕是面容相同,哪怕是声腔相似,却是谬之千里。
如果水从简是一块不得亲近的凉玉,那么这位鼎鼎大名的昱王殿下,更似是一枚耀眼到灼目的光珠。
一样,却也十足地不同。
耳畔,是莫皇后恍然带笑的声音:“哦对,是有一件事,太子的字先前都是你教习的,本宫瞧着甚好,昨日一时说起啊,便就想问你这太师讨一幅墨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