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真心与否,玥姨娘还是提醒了她。
任徵明显是对给她选婿一事不死心的,这宴会一事,他巴不得她出尽风头。
平心而论,她倒也乐得做那个风头尽出的人。
只是所为同任徵相差甚远,又或者说是南辕北辙。
希望到时候她这便宜爹爹能坚强些吧。
想着,芳菲从外头回来,这一回来,气儿都没喘匀人话先喊了出来:“小姐!大消息!大消息!”
她风一般过来,将几张手稿铺就在桌上:“小姐快看!我方才陪覃老板今日去书铺取誊抄的书稿,那老板见是我来,特来恭喜小姐得偿所愿。
”
“此话怎讲?”晋舒意瞧向那书稿,她记得深刻,正是那写的底层姑娘一番际遇后第一次得见贵人的场景,用笔细腻,是不可多得的爱情类话本,问完,她忽得反应过来,狐疑看回芳菲。
后者肯定点头:“老板非常确定,说这就是琼林先生的字!他们书铺每每都是拿着琼林先生的手稿誊抄的,错不了。
”
将书稿拣起,晋舒意细致瞧过去,晋家的生意不涉纸业,可这用纸她却是有些眼熟,她下意识搓了搓,果然是徽纸。
“小姐看出什么了?”
“这纸不便宜。
”
“小姐如何晓得?”
“你看这纸页上的洒金,”迎着光,晋舒意将书稿照了照,“之前昱王给我写牌匾的纸,便也是这种,亮晶晶的所以我还特意留意问过陶三小姐,她说这是京中特供的宣纸,很贵。
”
芳菲伸手接了也仔细看过:“原来如此,难怪太子殿下的宫里也用呢啊!小姐的意思是!这琼林先生怕不是出身宫廷?!”
“不像。
”晋舒意摸到了切口,摇摇头。
“怎么?”
“这是仿制的徽纸,你看这里毛躁,没有正宗的徽纸光润。
”
芳菲伸头瞧过,果真如是:“那这人,岂非是附庸风雅?”
“噗……”晋舒意瞧着她笑出声来,“你何时学会用这些词儿了?”
“我跟着小姐,当然也要学习的么……”芳菲不好意思跟着笑,“我可是用错了?”
“是用错了,不过你提醒我了,这仿制的纸虽是差了些,一般人却是瞧不出来的,所以价格也不会便宜,”晋舒意想了想,“宫中贵人向来眼尖,采买的人恐怕没这般大的胆子替换。
只有可能是宫外之人。
只是无论哪一种,此人么,应也是非富即贵。
”
“这份书稿报名的人用的也是假名,叫什么……哦,对,叫日省。
”
“日省?”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