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召集人来瞧笑话么!
哦,只是他的笑话罢了。
这一刻,镇国侯心神欲裂。
一来,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他一心想替女儿分忧,可这眼前的祖宗实在不像是良人啊,若是往后这人用同样的态度对自家女儿,那自己现在做的事岂非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二来,他开始急速思索待会的退堂鼓该怎么表演才不算丢脸。
“镇国侯想移去哪里?”
“昱王若是不便……哎?”任徵刷得挺直了身板,而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了然,颇有些底气起来,“咳!既如此,还请殿下今日散朝后随老夫入府一叙?”
玄枵在旁听得不由多瞧了一眼,不是,怎么还加码了?
不是移步么?移得是不是太远了点?
其实任徵哪里不晓得自己这是得寸进尺,可这么多人盯着呢,他哪里还能说得下去。
说到底还不是他淮砚辞斟酌时间太久平白召集了这么多只耳朵来?
要了老命了。
左右都这样了,不如把心一横,战到底吧!
淮砚辞此时再看任徵,终于是有些相信血缘这个东西到底神奇。
起码这股破罐子破摔的劲儿委实是一模一样。
想当初某人喝得醉醺醺路都走不稳偏偏闯进他的屋子时,也是刚得不得了。
“你又喝酒了?”
“没有。
”
“当真?”
“喝了一点吧,不多,”她垮着一边肩膀笑嘻嘻要去撞墙,“我现在就能走到你面前,笔笔直直的!”
直到他偏身过去,截住她横冲的路线,她才仰起头来,嗤笑一声拍他:“你看!这不就走到了么?”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