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却是字字诛心,“连最后一面也不曾见过,那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如今,我最重要的弟弟生死未卜,侯爷让我静坐京中,舒意做不到。
”
“你……”
“晋铭活下来不会是巧合。
如果是穷凶极恶之徒,必是抛尸,可他们留了他一命,想必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这是晋家第三次过去,许是被惦记上也有可能,”女儿的声音却是一转,依旧如常,“书铖失踪的时候带的只是小部分的样货,其他的都在晋铭手里。
晋铭救主心切,当日并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是在逼他把剩下的货物拿过去,可见书铖此时大概率还在他们手里,他们在拿他做筹码,等一个谈判交易。
可他们是水匪,耐心有限,舒意等不起。
”
任徵脑子轰鸣,只隐约听出她的疏离,骤然伸手抓她:“那爹去,爹去跟他们谈!”
“你是镇国侯,莫说能否随意出京,便是你去了,又待如何?”眼前人只是看他,“爹,在成为任小姐之前,我首先是晋家的家主,如今也只有我,能同他们谈。
”
“……”
“舒意谈判不会输,爹爹可以放心。
”
任徵心中恨声,他怕什么输不输!那又如何了?
在女儿挣脱自己前,镇国侯忽道:“颜松年!”
晋舒意困惑皱眉。
“爹答应让你去,但是你必须跟颜松年一道!”
这一日,众人皆知那近期名声大噪的镇国侯府的千金要南下省亲,这便就算了,镇国侯竟然还亲自将人安排在了朝廷南下的车队里。
据说朝廷此行是要去戚镇调查处理水匪一事,奉旨督
办的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如今的太子少师颜松年。
好一个镇国侯啊,这是为了钓金龟婿不遗余力啊!
简直是宠女无边!
“说起颜少师,你们知道不,听说自擢考宫宴后,不少都上门去提亲了呢。
”
“听说了听说了,道是原本啊,陛下就有意要将他与镇国侯府赐婚的。
后来不晓得怎么没了消息,再有,就是这皇后娘娘要陶家和那任小姐入宫小住,想来是要在两家选的。
”
“有帝后上心,难怪其他人家也坐不住呢。
”
“那颜少师什么意思?”
“颜少师什么意思不知道,但我知道,镇国侯这是势在必得!”
“哈哈哈哈哈哈!”
……
马车里的人却是丝毫没心思顾及这些风月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