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人却没有说话。
晋书铖狐疑,此人领着府兵过来的,现下那水匪头子已经被押了下去,他却没有走,单是独自留在这里。
他目光在阿姊和男人身上逡巡了几圈,换了个问题:“那日在山寨,可是颜少师的人来寻得我?”
不问还好,一问,那人眉头竟复皱起,似乎是没想到有此一问。
又像是察觉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颜松年仔细打量少年,确定他没有说谎。
“不是。
”他说。
眼前的少年立时就哎了一声:“不可能啊,那今日你们又怎么跟阿姊配合抓人的呢?”
“……”
晋书铖觉得眼前这个大人实在是有些哑巴。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个什么颜少师,好像不是很想承认那日山寨上的事情。
为什么?
怕他秋后算账?少爷也打量男人。
不像。
便是这份气度就不像是怕他报那一手刀之仇的。
所以,他是瞒着阿姊行动的?
正想着,对面的男人目光一挑,往他身后看去。
“阿姊!”晋书铖眼睛放光,“阿姊你醒了?!大夫!”
大夫早已先一步察觉,躬身搭脉。
晋舒意不敢不醒,只怕是臭小子继续问下去实在是会烦着人家。
她咳嗽了一声起身,被少爷扶住了。
“今日,谢过少师。
”她先是冲着稍远处说。
罢了,她偏头:“我无碍,书铖,你先带大夫出去吧。
”
“啊?”
只是阿姊严肃,他不得不从,少爷颇有些不悦地叫上大夫:“随我来。
”
后者这才起身收了搭脉的手指,缓缓跟出。
腕上骤然收起的温度叫晋舒意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