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星纪哥哥去哪里住?”
如此情态,叫他霎时忘了说话。
还是老板人精,立刻明白过来:“这……所以您二位……”
“老板,”晋舒意瞧他,豁出去了,“星纪哥哥他身子不好,我才陪他出来采药的,谁料中途耽搁,天色已晚才来投宿。
倘若是叫他露天席地,我怎么安心呢?老板,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
老板头疼,他是老板,开门做生意,却也不能平白叫人毁清誉啊。
原瞧着二人穿着一般同行而来,还以为是兄妹,没想到只是未定终身的有情儿女,啧他为难道:“可小店实在是没有客房了,不过有一柴房,尚可住人,要不,公子将就下?”
淮砚辞这才醒转,他到底撑着脸嗯了一声。
“哎,好好好!”店家也高兴,柴房做客房,那不是白赚。
他低头拿笔登记。
账台外,晋舒意清了清嗓子望天,权作忘了方才的惺惺作态。
却听边上突然轻笑一声:“话本,是没少看哈。
”
“……”
“好嘞,那客人稍候,我这就叫人去清理。
”
“不必麻烦了,”身后行来一人,他戴着斗笠,声音清朗,“这位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与我同屋。
”
说话人微微掀起斗笠一角,晋舒意眼睛一亮。
晋舒意独自进了一间房间后,才终于明白过来。
想来这颜松年也乔装至此,必是有所发现,不然也不会刻意避开随行众人。
就是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了。
一墙之隔的房内。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了半刻。
最后还是颜松年先斟了茶水推过去。
对面似乎并不打算接,他也没着急,淡淡一笑:“殿下。
”
如此,面前的青年忽得呵了一声,指尖勾起茶盏,片刻出声:“陛下还说了什么?”
“漆羽为号。
”难得,颜松年没有言简意赅,而是平铺直叙,“殿下在晋家与匪首交易前传漆羽于我,便是邀我相商。
”
“既知相商,便应明白,没有价值的东西,没有商谈的必要。
”
颜松年点头,不以为杵:“匪首齐雅乃是齐友发之女,几年前京中变乱,乃是因为宜王篡权谋位,当时齐友发为南城守将,接密旨北上,却半路撤退,叫大兴南门大开,后宜王之乱平定,齐友发因临阵脱逃被判流放,流放途中病重而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