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掌柜的一震,“糟了!”
晋舒意二人上船后不久,有人过来检查。
大部分在青田歇脚的都是往岭南的商贾,此时一早回戚镇的却并不多。
来人检查得仔细,一个个都对着画像看脸,竟是比之来时要严苛得多。
她靠坐在船壁上,原本还有些尴尬于面对此时的水从简,此时却是陡升狐疑。
“应是发现颜松年不见了。
”
是对她说的,也是昨夜之后,二人之间说的第一句话。
晋舒意恩了一声,看向越来越近的查探人员:“他们不是戚镇官员,莫非是山中私兵?”
她能猜出这个淮砚辞并不意外:“看来这整个青田都有问题。
”
罢了,他低头:“我们亦是一夜未归,倘若是他们有心,想必也不好蒙混过去。
”
话未说完,却觉腰间一沉,整个人都僵住了。
晋舒意低着头,看不见他表情,只是收紧了抱着他腰身的胳膊。
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她压低声音道:“做戏做全套。
”
耳边,检查的人已经近前,她轻轻用藏在袖中的手捏了捏他提醒。
瞬间便有手覆上,将她整个人圈住。
“……”
“知道了。
”耳畔,是他的胸腔震动。
凭着佯装晕船睡着,他们并未被细查。
可见他们只是发现了颜松年的身份,并未对他俩起疑,想必是颜松年借口去山寨却中途失踪露了破绽。
晋舒意脑子迅速运转,所以,官府中必有内鬼,否则为何对于朝廷剿匪官员这般谨慎防备?
想到这一点,她不禁越发担心起来。
也不知现在晋书铖那边如何了。
戚镇牢狱,哗啦啦的开门声响起,晋书铖撑着眼去看。
他对面的少女仍在睡着,小小的窗户透进的阳光刚好洒在她脸上,一片血污。
“起来!”牢头喊了一声,“少师大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