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人点头。
“那往后知道该怎么做了么?”男人好整以暇地慢悠悠问。
继续点头。
男人这才满意招手,一时间竟是不知从何处落下两道黑影,提了地上“三叔”就走,无声无息。
少爷自打迈进院子起就屏气凝神,这会儿差点窒息,然后就对上了水从简闲闲看来的一眼。
长袖垂落,他起身瞧过来,分明还是阿姊面前的人淡如菊的小白脸赘婿。
少爷身姿飘摇,有些站不稳。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自打这人入府,那些天天要死要活的八竿子打不上的七大姨八大姑不来闹了,这晋府也没了陌生的阿猫阿狗再混进来。
敢情不是因为阿姊招了赘婿,只是因为招了的赘婿是这一个?
人已经走到眼面前,少爷脸上的惊慌还来不及收起,就听见他问:“你姐呢?”
“……没……没回来,我正要去找。
”
那一晚,他们是在酒楼包厢里找到的阿姊。
少爷刚刚见识过恐怖的水从简,一面担心阿姊,一面又怕水从简直接动手,那样势必从此晋家与商会再无可能,不想,接住阿姊的同时,男人缓缓开口:“还有几碗?”
其实阿姊喝到第六碗,十足已经震慑住了在场的杂碎们,他们也有些害怕了,只是阿姊这人犟,饶是已经昏迷不清,仍是揪住了水从简的手:“说好的,就快了,我必须喝……喝完。
我不要……功亏一篑……”
“我来喝。
”说罢,他揽着阿姊,单手拿起桌上的碗,“书铖,倒酒。
”
少爷不敢耽搁,就这么看他替阿姊饮完,阿姊似是了了心愿,这才一头倒在他怀里不省人事。
“五洲商会想来不会食言?”临行前,水从简道。
对面几人面面相觑,却没再开口。
也是那日之后,晋家正式进入商会。
只是少爷一路胆战心惊扶着阿姊回到家,却发现醉了酒的阿姊那么折磨人。
不仅如此,而后每每饭局,阿姊都要沾酒的,时多时少。
如果轻薄水从简一次两次是偶然,那么回回如此,怕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破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