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舒意见他目光不善,猜是兔崽子吵着他了。
“书铖年纪小,不懂事,冒犯殿下了。
”说着她踢了少爷一脚。
晋书铖被踢得一纵,赶紧低头道:“殿下恕罪。
”
好在那人没有追究:“本王出京,不便暴露身份,免得惊扰百姓。
”
晋舒意听得好笑,就这马车,还不惊扰么?怕是除了他也无人会这般奢豪了吧?只是面子上她哪里说得半句,只依言道:“殿下说得是。
”
“淮砚辞,”他道,“本王名姓。
”
嗯?
他低眉垂目,倒叫晋舒意一时间没能猜透用意,半晌,她才试着开口:“淮……淮公子?”
“嗯。
”
罢了,他便重新合上眼,似是不愿再同他们说话。
马车里安静如常,淮砚辞闭眼假寐,如是许久,才终于听得姐弟俩的声音。
说得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他。
“阿姊,等到了芜州,他住哪里?”
“自然是找最好的客栈。
”
“那要不要瞒着外祖?”
“瞒着吧,免得外祖认错了拿拐杖打人。
”
“也是。
”
“可是阿姊,他真的好像。
”
“别说话了。
”
……
如是云云,淮砚辞一路听着,倒也惬意。
回去的路像是比先前入京快上不少,这车行得稳当速度却丝毫不减,除了马和车本身精良,可见玄枵也是赶车技术了得。
晋舒意想着,已经能瞧见芜州的城门。
这一路除去驿站歇息的时候,淮砚辞大多时候都是闭目养神的。
意料中的局促或是被嫌弃并没有到来,甚至有时候晋书铖叨叨瞧外头的景色,他也没有作声。
相比京中模样,来芜州一路,他竟是少见的平和,倒是当真没了昱王的架势。
许是人睡着的时候都会和善些吧。
那双眼倏地睁开,轻易攫住她的视线。
“!!!”晋舒意本能指了指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