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何为傻事?”
“我……我爹就在外边,”她努力冷静,说得不那么磕磕巴巴,“倘若!倘若是你我如此情态,结局必不是殿下所愿!”
“哦?”
“殿下为了解毒甘愿把针递到不通岐黄的舒意手中,可见是厌恶受制于人。
放血解毒是需要一点时间的,殿下再忍忍,不然,功亏一篑……”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晋舒意僵直不敢动弹刺激他,任由他的呼吸炽热落在耳郭,拳心亦是紧握,最后咬牙道:“不敢欺瞒殿下,舒意早已婚嫁,若是殿下执意如此,当为天下笑柄!”
怕是他继续,她又狠声道:“殿下,旁人许是能遮掩过去,可舒意如今,是镇国侯府的人,我爹,势必不会干休!”
静默中,晋舒意不知他在想什么,又是半刻,她忽觉腕上一松。
待她张皇去瞧,那人却是兀自站起,眼中已现清明,丝毫不见意乱。
谢天谢地!她赶紧跟着起身,却记得退了两步:“殿下……好了?”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些意味不明,太昏暗她探查不清,只听他已经恢复了寻常声腔:“藏好了,免得你那莽夫爹乱来。
”
“……是。
”罢了,随他说吧。
而此时,她盯着这张似乎已经阔别多年的脸,在这样一个地方,说不出什么滋味来。
“他们……认错人了,淮公子勿怪。
”
“所以,你也把我当成了你的夫君。
”
“我没有,”晋舒意下意识反驳,反应过来他并非问句,赶紧又道,“现在没有了。
”
“哦?”
见搪塞不过去,她也只得正色解释:“淮公子,世界之大总有相似之人,舒意曾经确实错认过,但现在我非常肯定,你不是我的夫君,我亦不会对淮公子有任何非分之举,还请公子莫要介怀。
”
想了想,她又道:“至于其他人,我会想办法的。
”
“什么办法?”没想到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开口问了个关键。
晋舒意哑然。
水从简身份不同寻常,装扮的模样委实与淮砚辞一般无二,说他们是两个人且没有关系,任谁能相信?
若是解释清楚,水从简的身份势必暴露,暗门之事,却是万不能叫旁人知晓的。
可若不这么解释,简直是无解
正踌躇,眼前人却已经转身往内:“这般为难,要我说,还是莫要越描越黑才是。
”
他走得怡然自得,倒像是熟悉不过,甚至伸手拨了一下那檐下风铃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