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晋舒意发现,竟然合理了许多。
难怪,难怪交接齐雅之事会交给他来。
难怪,陛下从不当真责罚他,只怕是这其中除了救驾之恩,更多的是这君臣做戏。
……
身处暗门这样的一个特殊的组织,淮砚辞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要跟着她来芜州呢?
抛去方才乍闻的混乱,晋舒意的脑子终于慢慢清晰起来。
淮砚辞是王爷,恐怕在暗门中的身份不会比水从简低,能叫他亲自来南地,除了因为有水这个身份方便行事,恐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仅仅要查毒,不必如此。
他方才说:“有人对我们感兴趣。
”
他说的是“我们”,不是“我”。
晋舒意垂袖,慢慢走到了桌边坐下。
他还说,事急从权,所以亲了她。
也就是说,跟踪他们而来的人,怀疑他。
在芜州,水从简不过一个小小赘婿,纵使外形容貌突出,也不必人特意探寻到晋宅。
除非,他们怀疑如今这个水从简的身份作假!
为什么会怀疑?又为什么值得怀疑?
后者,自然因为知晓水在暗门的真实身份。
至于前者
晋舒意随手拣起桌上的一只杯子摩挲起来,须臾,骤然收紧。
淮砚辞还在院中未走,他瞧着漫天的星斗,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椅子扶手。
闻声并未回头:“镜子收好了?”
回答他的却不是玄枵的声音。
“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
晋舒意站在他身后重复了一遍:“这次来的为何不是他?”
敲椅的手停下。
呼吸一滞,连带着空气都压抑起来。
她盯着那个后脑勺,只觉胸腔里翻腾得厉害。
椅上的人稍稍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