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平日里的气定神闲。
下意识的,她望向身侧的河水,神思一动。
他是以为她要投河?
大约是她的表情实在是迷茫,来人此时也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
抓着她的手指未松,她被迫抵在他胸膛的掌心亦能感受到异常的跳动。
还有,他方才说什么?
直到此时,淮砚辞才意识到自己误会大了。
尤其是她那双眼懵懂望向河面时,更是坐实了他的小题大做。
想放手,却又别扭得不甘心。
即便方才她不是要轻生,可她一路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是扎眼,根本不怪他多想。
不等她回答,他便就顺着胳膊往下,直接扣住了她的手。
“回家!”他说,转身就走。
玄枵让得麻利,丝毫没有挡路。
晋舒意这一天凌乱缠绕的思绪就这般被人拦腰截断,并且直接一把泼了出去,根本没能捡回来分毫。
人被他不由分说带着往前,他在前她在后,只留给她一个莫名其妙的后背。
手指稍稍一动就被重新收紧,抽离不得。
似是以往的许多回。
那时候的气包子也是这般二话不说地转身,留给她两步的距离。
待她察觉他的生气便会跟上去,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又或是献宝般告诉他准备了好玉送给他。
总归是好哄的。
此时两相重叠,她终于记得他方才最后的那一句。
“你不妨继续将我当作是他。
”
他竟是因为怕她投河连王爷的面子都不要了。
现下会懊恼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