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窗边人才又道:“也罢,暗门的人藏了这么久,这皇帝倒是确实留了一手。
这水从简果真是诈死。
”
他灌了一口茶水,复道:“晋家暂时动不得了,免得败了计划。
左右也是囊中之物,不急在这一时。
”
“是。
”中年男人这才松了口气,他殷勤去替人倒茶,“对了,大人这次亲自来芜州,可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交待?”
“牢里的人不见了。
”
“大人是说齐家那个女儿?”中年人道,“不是死了么?”
说完,他汗毛一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属下立刻就查,定查出来去向。
”
男人这才冷了一声:“看来这皇帝是警惕起来了,暗门一日不灭,便一日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你们也给我注意这些,最近的行动都停下,还不到暴露的时候。
”
“是!”
如此,发号施令的人才瞥眼下去,楼下,一对男女正走到酒铺外。
女子走在前头,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回头对身后人说了什么。
二人大体都是背影,唯有女子回头一瞬才能看清楚。
中年男人跟着望下,直言道:“是晋家大小姐,那跟在她身后的应该就是水从简了,听说晋家老头寿辰将至,他们大概是在准备寿辰的东西,前几日晋家少爷还特意去戏楼里学了唱戏。
”
楼下的两个人已经一起进了铺子,戴着斗篷的男人置若罔闻,只是喝着自己的茶。
中年人讨了个没趣,讪讪闭嘴。
不多时,里头人出来。
“你说他是谁?”喝茶的人突然开口。
中年人一惊:“水……水从简。
”
“水从简?!”男人霍得起身,“你再说一遍?!”
“回大人,确实是他,此人面貌俊美非常,芜州人都知道,这张脸小的不会认错。
”话没说完,他却感觉的到身边人的不对劲。
“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半晌,那人才重重坐下,声音犹如滴了水的阴霾:“饭桶!你可知那下边的人是谁?!”
“水……”
“去他娘的水从简!”男人暴怒,然则他顾及茶楼之中,到底收了声,却是用几近压扁的歇斯底里的声音咬牙切齿,“那是昱王!昱王淮砚辞!蠢货!”
嗵的一声,中年男人跪下:“怎么可能?他明明就是水从简,大人要查的不也是水从简么?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