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七面色一红,咧着嘴巴就哼哧哼哧去打水。
隔了一截还摸了摸脑袋。
这小子使不完的牛劲似的,想起上次晋书铖被颠吐的模样,再想起今日的自己,实在是有些羡慕这体质了。
不想,这一回身就听见院门外男人幽幽道:“你们家这个车夫,阿九是吧?”
“是阿七。
”晋舒意莫名其妙,“阿七是个好孩子,力气大,又细心,办事最是靠谱。
”
不说还好,一说,那人呵了一声:“你看他是半个亲人,他看你可不一定。
”
熟悉的阴阳怪气又来了,可阿七好端端的又怎么惹到他了?
转念一想,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吧?
难道是阿七也跟晋铭一般?
“阿七不过是人热忱了些,你不要胡猜。
”她紧张道,“他同晋铭不一样。
”
淮砚辞先是一愣,而后发现她是会错了意。
晋舒意见他沉默,已经心下一沉,莫非是真的?!
她振作了一番才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压低了声音:“你怀疑的点是什么?你同我说说,舒意觉得,也许是误会呢?”
“……”她离得近,虽然晓得是为了避着阿七听见,淮砚辞还是抿了抿唇才开口,“无关这些,你别担心。
”
“无关?”
“嗯。
”
谢天谢地,晋舒意提到嗓子眼的心好歹落了地,如果连阿七都是五洲商会的眼线,那晋家岂非是八面透风?
还好还好。
然则下一刻她便拧了眉。
既然不是眼线,那淮砚辞干嘛嘲讽?
更不明白了,她抬头:“所以你就是看他不痛快?”
正说着,阿七已经提了一桶水,进灶间之前往这边又看了一眼提声:“小姐等等,我这就烧水!”
“好!”晋舒意闻声扬着头同他笑了笑,不想下一刻,下巴就被人逮了回去。
男人的目光牢牢将她锁住。
“淮砚辞!”她本能惊呼出声,“你做什么!”
“少年人,最是吃不住姑娘家对他好了。
你以为他是亲人,觉得拍拍脑袋,温温柔柔地笑一笑不过寻常,可对他来说,恐怕就不是这般理解了。
”
“你说什么呢?”
“我说,少年不禁撩拨,如果给不了他未来,就别傻乎乎地凑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