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碰上。
如今两个做主子的关系还越来越微妙,一言不合就气压凝重。
这要是搁京中,晋大小姐怎么也不能这般同王爷说话啊。
不过换个思路想想,京中的王爷也不能这般动不动找小姐的事儿。
咱就是说,这俩有分开过片刻么这一天天的。
砣离不开秤的,究竟吵什么呢?
“玄枵!”
“在!”
“把房间理一遍。
”淮砚辞丢下这句,先行退回到了院中坐下。
晋舒意没得着回复,却是多瞧了他几眼。
他以为自己是谁啊,说得像是多了解她似的。
她没过去,只是站在院门处往远山望,四下黑得很,似乎还能听着偶尔的几声鸦叫。
有些凉飕飕的。
她抱了抱胳膊,脚下搓着灰土等着。
淮砚辞远远望了一眼又收回,又是一会,干脆还是起身,怎料不待过去,就已经见得一道身影凑前。
“小姐可是冷了?这山里头就是这般的,昼夜温差大得很,存不住暑气,更别说都立秋啦,”阿七说着将自己外头的短褂马甲给扒拉下来递过去,“小姐别嫌弃,这褂子是今日刚换的,小姐拿着挡挡风吧?”
说着他又细致拍了拍,认真道:“没灰了。
”
少年一脸的憨厚老实,根本没意识到后边已经有个人快要咬碎了牙。
晋舒意转身瞧见阿七古铜色透着一点红的脸,又瞧见他手里的褂子,虽是粗布短褂,却浆洗得很干净,此时脱了马甲上身还余一件窄袖罩衣。
见她看过来没动,阿七赶紧道:“我们常年赶车,穿得本就以方便为主,热了能脱,冷了抵寒,这马甲穿不穿不碍事的,不像少爷他们除了外衫就剩里衣啦!那可真是不好脱给小姐穿。
”
他说得格外直接,乃是个直肠子的,却不料后边有人已经提了声:“查好了没?”
玄枵在房内赶紧应声:“快了!”
晋舒意怎么不知这人是故意的,只是他虽是语焉不详还无差别怼人,但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