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那人迈着步伐离开。
门应声关上。
宋时秋掀起一只眼没看到人后,大口大口喘着气,白皙的小脸因为憋气时间过长被闷得通红,后背也浮出了些许薄汗,起身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后,他呼吸一窒。
司渊居然没有走。
他肯定看出自己在装睡。
宋时秋脸彻底红了,抠着被子的缝合处。
“你,你回来了呀,今天怎么这么早。
”
司渊看着宋时秋因为睡衣领口过于宽大露出的半个肩头,正好对上少年干净的眼睛,眼神暗了暗,上前将他的衣服扯上。
“工作完成了,听李伯说你外面待了一天,担心你会生病。
”
“时秋难道不欢迎我吗?”
宋时秋肩头被粗粝的指头蹭到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裸露出来的大片皮肤,整个人就像一只冒蒸汽的粉红小兔。
“没,没有不欢迎你,只是有点惊讶。
”
“我身体挺好的,没有那么容易生病。
”
司渊低头看着发抖的小兔,忽然感觉尖齿有点痒。
想将老婆欺负到发抖,欺负到哭。
宋时秋犹豫了一会,身体挪动到床的正中间,小手拍了下旁边的空位,说:“今天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怎,怎么了吗?”
宋时秋感觉自己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司渊的眼神看起来怪怪的。
就好像……
见到兔子的狼,要将他拆之入腹般。
“时秋的意思是盖着被子纯聊天还是……”
“交公粮?”
司渊的眼睛眯了眯,看着雪白的蒸汽小兔。
“什,什么?”宋时秋话都不会说了,咬住了自己淡粉色的唇瓣。
会不会有一点太快了,他们现在几乎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这些天他几乎天天做有关司渊的梦,梦中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真实的。
难道是他在渐渐想起失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