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开口,他也想这么做。
远亲不如近邻,尤其容疏,还是个热心的邻居。
自己不在的时候,容疏帮忙照顾母亲,比他派来的人更好。
无以为报,不想以身相许,只能祝她发财了。
第二天,养病许久的锦衣卫指挥使卫宴,上朝的时候,重新出现在了皇上身后。
众人心里不知道作何感想。
但是卫宴想,肯定都在骂他。
然而那又如何?
父亲在世的时候,人人交口称赞,哪个不夸一声国之栋梁?
可是父亲出事之后,那些昔日称赞他的人,又有谁站出来帮他说一句话?
卫宴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底寒凉。
人心,不过如此。
散朝之后,卫宴没有继续留在皇上身边。
他还有许多耽误的公务要去处理。
正当他准备随着朝臣一起出去的时候,司礼监掌印太监王瑾出声喊住了他。
“卫宴。
”
走在后面的人闻言都回头,目光里写满八卦以及……鄙夷。
掌印太监和东厂是穿一条裤子的。
而卫宴,更是王瑾的义子。
卫宴之所以臭名昭著,不仅仅因为他心狠手辣的名声,更因为他认掌印太监王瑾为义父。
给太监做干儿子,即使位高权重,也为清流不齿。
所有人都知道,卫宴的发迹,王瑾功不可没。
“义父。
”卫宴恭敬地行礼。
不管别人怎么想,他这一声尊称,是发自肺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