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素看他目光纠结,哼道:“我早说什么来着?非等到现在不舍得。
晚了,黄花菜都凉了!”
她站起身来,“思思,月儿,跟我睡去。
”
月儿看看容疏,又看看完全没有离开意思的卫宴,有些纠结。
思思则道:“我不去!我要跟我姐姐睡。
”
“你不跟我睡,我就嫁给你爹!”方素素吓唬她。
要么说还是孩子,思思一边说着“我爹才不会娶你”,一边还是乖乖跟着去了。
容疏以为卫宴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比如卫宴难以对人明说的短处……
于是她摆摆手,示意月儿也去。
等屋里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卫宴还是不开口。
他坐在方杌上,面色纠结,目光凝重,半边脸隐在阴影之中,侧颜轮廓英挺。
一层浮光照在他另外半边脸上,五官如雕刻出来那般深刻。
卫狗生得,真是极好极好的。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容疏怕自己犯花痴,抱着阿斗,轻抚着它的后背开口问道。
“你,愿意嫁给卫宴吗?”卫宴开口,甚至不敢看容疏的眼睛,睫毛长而卷翘,微微颤动,泄露了他此刻心里的不安。
“愿意不愿意的,这是我能做主的吗?”容疏淡淡道,目光投向花瓶中已经开始蔫头耷脑的花,“我不是三岁孩童,即便不愿意,撒泼打滚有用吗?”
如果有用,她立马就能躺下,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脸值什么钱?
但是问题是,没用。
她起身去打开槐木箱子,那里面装着她新做好的香胰子。
她取出十二块,然后拿了一块在手中,又取了刻刀,低头慢慢刻画着什么。
模具都是一样的,虽然找人改良过,已经很精致,但是生产水平有限,有时候难免外型上有些瑕疵。
这种情